男人都是锤子,一起读书的姐妹才是宝藏,她不能让温瑜栽在锤子手上。
没想到温瑜很认真地想了会儿,点点头说:“我也觉得他挺可爱的,像个小孩。”
……她才没有说他可爱呢!她说的明明是“幼稚”,贬义词好吗!
也难怪温瑜会理解错她的意思,毕竟大家都知道白露喜欢许炽,自然不可能说他坏话。
可惜女人都是善变的。
“而且作为一个学生,他仗着家里有钱有势成天不学好,跟着一群混混到处惹是生非,实在有辱门风。”白露握杯柄的手微微颤抖,继续努力,“也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办。”
“他现在已经在好好学习了哦!许炽不仅自己制订了学习计划,每天按时上课和交作业,还经常来问我问题,成绩比之前好多了。”温瑜自豪地笑了笑,非常笃定地说,“他以后会成为非常厉害的商业天才!”
白露沉默了。
许炽那小子在温瑜心里的印象到底是有多好啊!商业天才?他不把家产败光就不错了,指望那个败家子赚钱,可不是天方夜谭么?
“可是他的性格也很差劲啊!对谁都是一副爱理不睬的样子,尾巴都快拽上天了,还经常无缘无故凶人。你见过他打架的样子吗?凶狠得像头狼。对小姑娘也从来都冷冰冰凶巴巴的,根本不懂得怜香惜玉……”
白露的声音渐渐小下去,温瑜略显困惑地看着她,眼神简直就在直白地告诉她,“你说的和我认识的好像不是一个人”。
她总算懂了,许炽那条饿狼在这姑娘面前就是只哈士奇,在她心里,那小子的性格不能再温顺了。
呸,恋爱中的男人真能装。
白露彻底认输,轻叹一口气:“你们的关系很好。”
“也不算‘很好’吧,顶多是关系不错的朋友。”温瑜仔细想了想,认真回答,“不过他是个很好的人,能认识他,我很开心。”
白露差点就脱口而出“难道还能比看书更开心吗”,她硬生生把这句话咽回去,心想这姑娘一看就没谈过恋爱,能毫无顾忌地大大方方说出这种话,真是好可爱啊。
“我以前也很喜欢他。”白露用手撑起下巴,她曾经羞于向别人谈及自己的感情,现在却只想一吐为快,“怎么说呢?许炽身上有种很特别的少年意气,就像他的名字一样,一团火,炽热又张扬。”
温瑜赞同地点点头。
“而且我从小到大就没被人拒绝过,他是头一个,还拒绝得非常……果断,完全不给我留面子的那种。我现在还偶尔会做梦梦到他的那些话,简直能被吓个半死。”
温瑜笑了:“你是不服输。”
“对啊。他不接受我,我就心想,一定要有朝一日把他追到手,等他对我死心塌地后再把他一脚踹开。”白露想起从前,也被自己逗笑了,“结果追着追着,我就一直被他踹啊踹,直到最后也没能绝地反杀。真是失败。”
“你说‘以前喜欢他’,说明现在对许炽没有那种感情了。”她倾听别人谈话时往往非常认真,因此也总能捕捉到细节之处,“为什么?是因为厌倦追求了吗?”
“这倒不是。能让女人从一段感情里走出来的原因永远只有一个,”白露又抿了口咖啡,抬起一双媚人的丹凤眼,“那就是发现了更有意思的人或事。”
温瑜愣住了,想不明白她指的究竟是什么。
手机又传来一阵嗡嗡声,她匆匆低头,看见许炽发来的新信息。
【你煮的粥很好喝,头马上就不疼了,谢谢。】
什么啊,她煮的明明是粥,又不是药。许炽一定是被岑阳带坏了,说话一套又一套的。
白露见她脸上浮起微笑,忽然迫不及待地想看一看许炽究竟在信息里说了什么。曾经那个对任何人都冷言冷语的许少爷居然能把一个小姑娘逗得这样开心,倒也真是稀奇事。
恰巧这时咖啡馆里换了背景音乐,沙哑柔美的女声伴随轻快的萨克斯乐音弥散在室内每一个角落,温瑜下意识随着这首愉快的爵士乐轻哼出小调。
白露挑了挑眉,用了陈述语调:“你也听这首歌。”
“这是我很长一段时间里的入眠曲。”她点点头,用手掌撑起右脸颊:“我们或许还有很多共同话题。”
“嗯。”白露眯着眼睛看她一眼,笑意更深,“这个周末有时间吗?去我家藏书馆看书吧。”
坐在沙发上每隔五秒钟就看一眼手机的许炽:她怎么还不回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