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才低垂着眼睫说:“可你会跑。”
不会死。
可是会跑的。
他怕不多看两眼,就又看不到了。
林见这一瞬间突然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情绪,被这种情绪操控下他心情还不错,但又意外的矫情。
“早怎么不见你在乎这些?”一句话问完林见才回过神,自己到底问了什么矫情东西。
他皱了皱眉,回头准备走了。
这个莫名其妙迎上心头的问题的答案他一点也不想知道。
可刚一转身,身后的人突然上前将他拉住——
“别走。”韩秋时说。
“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林见说。
“这四年我很想你。”韩秋时声音很低沉,林见这样背对着他只听声音,恍惚间觉得他成熟了很多。
他不答话。
韩秋时说:“我一直想来找你,一直想见你,一直在想……我要做什么,你会愿意回头看看我。”
这四年里韩秋时起初做过很多好笑的事,例如喝多了给符飞白打电话,求他能不能带自己见林见一面。
例如喝废了去洗胃,神志不清的时候抓着他妈妈的手说:“你给林见打个电话,让他来看看我。”
例如幼稚地闹自杀,抢救过来之后非要闹着把消息放出去,在医院住了半个月也没等到林见来。
四年时间,韩霖将他牢牢困在屏城。
他素来对什么都开明的父亲,独独在这件事上发了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