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舒逸。他妈进门之后一直不光彩,毕竟枕边人和自己不在一个户口本上,两人也没个红本作牵。舒逸从小就知道自己要懂得忍,要足够能忍,要让自己和妈妈在这个家抬得起头来。于是他从小习惯了争抢,习惯了忍耐,习惯了伪装。
林见实在没有什么旧可以和自己的亲爹叙。
“您直说,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舒德元呼吸渐渐平复,他约莫白了一半头发,却一点都不显得苍老虚弱,头发梳上去,打理得很干练。
“把公司里你的人撤走。”舒德元的目光在话音落下之时与林见的目光相撞,他眼底深不可测,是一个在商场打拼了三十年的男人该有的目光。
林见垂下眼眸:“什么意思?”
“别跟我装傻。”既然这个头已经开了,舒德元便不客气了。
沉默片刻后。
林见再次抬眼时眼中还是纯良一片,他似乎有些好奇:“什么人?”
“我说了,你不要跟我装傻。这公司上上下下,有多少你的人,你我都心知肚明。”舒德元彻底把话摊开了说。
林见“哦”了声:“是吗?我不知道呢。您看您觉得哪个像我的人,直接开了就行了。”
“你——”
“不会您也不知道吧?”林见摆出惊讶的表情,“不会吧?那您也别问我了,您都不知道,我更不知道了。我一个闲人,每天在家混吃等死,哪有那个能耐。”
舒德元眯了眯眼,他低沉地笑着,摇了摇头:“果然,我的儿子,果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