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燚勉强撑开眼睛,从微眯的眼缝里看到了宫应弦的脸,他下意识地站起来,因为起得太急,还趔趄了一下。
宫应弦一把扶住了他。
任燚清醒了几分:“哎,你、你醒了?”
宫应弦尽管面色依旧不大好看,但精神比之前镇定多了,他阴沉地说:“我为什么会在医院。”
“……你不记得了?”任燚看了看窗外,天已经亮了。
宫应弦皱了皱眉:“我只记得我说我不去医院。”
“你那个情况怎么能不去医院。”任燚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见他似乎真的没事了,暗自松了口气,“你放心吧,盛伯来了之后,把衣服被褥都给你换了,就差给你换个床了。”
宫应弦搓了搓胳膊,感觉浑身难受:“我要回家。”
“先让医生给你……”
宫应弦突然瞪着任燚:“你受伤了吗?”
任燚愣了一下:“没有啊。”只是手掌烫脱皮了,这对他们来说是常事。
“那你为什么穿病号服?”
“哦,我朋友的衣服全毁了。”任燚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抓了抓脑袋,悻悻道,“那衣服很贵吗?”
“破衣服有什么好担心的。”宫应弦没好气地说,“我给你报销。”
任燚噗嗤一笑:“你等着我的发票吧。哎,盛伯呢?”
“办出院手续。”宫应弦道,“言姐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