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扬波摇头:“你敢信吗,那个人根本不是张文,真正的张文失踪了,他假冒了张文的身份进入火调科。”
任燚目瞪口呆。
“这是傅凯告诉我的,张文的户籍信息就在他们派出所,他们配合调查了。那个假张文跟真正的张文长得有一点像,都是白净秀气,个子不高,很瘦,加上发型、化妆和眼镜的伪装之后,很难分辨,入职又不是过安检,谁会认真核对五官呢,总之,就被他蒙混过去了,在火调科上了一年多的班。”
任燚只觉遍体生寒。原来“张文”总是留着那种半长不短的刘海,带着大大的黑框眼镜,体态还有些缩肩缩脑的,其实都是为了伪装?
这演技他妈不去当演员,搞什么X教呢。
“那……宫应弦就一点消息都没有吗?”任燚满脸灰败之色,对宫应弦安危的担忧分分秒秒都在折磨着他,他吃不下饭,睡不好觉,这份恐惧日渐高涨,已经快要没顶了。
曲扬波有些无力地安慰道:“不管他在哪里,我相信他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安全。”
任燚喃喃道:“他做任何事,一定都有他的理由,他一定是被陷害了,紫焰看陷害我不成,就去陷害他。”
“四火,你现在太过担心也无济于事,还是赶紧把身体养好,才能帮上忙。还有,你再不去看看老队长,他该起疑心了。”
任燚点点头:“是该去看看我爸了。”
曲扬波拍拍他的肩膀。
“中队最近怎么样了?”任燚抹了一把脸,“因为我,整个中队都跟着人心惶惶的。”
“这不是你的错,大家都很担心你,因此大家也更努力地做好本职工作,不让你担心。”
任燚苦笑一声:“不是我的错?这句安慰的话我听了太多了,其实很多事都是我的错,至少私立医院的事,我就难辞其咎。”
曲扬波突然有些激动地说:“你们啊,就爱把责任往自己身上大包大揽,人非圣贤,怎么可能事事妥当,不要再自己苛责自己了行吗!”
“这不叫苛责,叫自省,如果我们连……‘我们’?”任燚不解地看着曲扬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