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辛苦你了。”
“对了,今天跟医生沟通,他的伤势恢复得很好,可以提前出院。”
“那太好了,那催眠……”
“哦,我们在等宫女士回国,也就这两天,有些问题确实还是要当面沟通比较好。”
“好的。”
庞贝博士走后,任燚挤上床,挨着宫应弦,给他讲故事。
但宫应弦时不时地就要凑上来,主动亲他,那亲吻令人感到十分单纯,没有什么进一步的目的,仅仅是亲他,好像这是最好的沟通,好像这样一来,就会让其更安心。
可宫应弦没有邪念,被撩了好几次的任燚却是无法不有,他想起庞贝博士说过的话,老脸也难得有些羞臊。
讲了会儿故事,任燚又给宫应弦将今天的葬礼,把他记得的细节都复述了一下,这一回他没有哭,而是感觉很平静,很安宁。
那天晚上,任燚没有睡在自己的陪床上,而是和宫应弦挤了一张,为了避免碰到宫应弦的腿,他不敢靠太近,俩人隔着一个肩头的距离,在被子里轻轻握着手,握到掌心出汗也不松开。
想起以前他们还没有互通心意的以前,他以一起看电影为借口和宫应弦同挤一个被窝,那甜蜜蜜的暧昧,小心翼翼的试探,欲说还休的渴望,都是人生中极美好的回忆。
他有很多美好的回忆,都与身边的人有关。
何其幸运,他们还有机会创造很多美好的回忆。
那是近两三个月来,任燚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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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任燚得到一个令他振奋的消息——陈晓飞醒了,人也已经脱离危险了。
尽管后面还有漫长的康复要做,但他至少扛过了第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