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真的没有心情,对它说:“我想一个人待着。”
然后把闪着泪花的它拎了出去。
次数多了,小家伙的心就碎成了玻璃渣,于某一天深夜,挑着一个竹竿,竹竿上挂着一个小包袱,翻过窗台,向她宣布:“嘁嘁嘁!嘁嘁嘁嘁嘁嘁!!!”
我生气了!我要离家出走!再也不回来了!!
她没理。
原来它真的离家出走了。殷渺渺想着,瞄了眼,心道,十年的功夫,从翠石峰出走到内门,真不是一般的远啊。
小穿山甲气到爆炸(鳞片都竖起来了):“嘁嘁!”讨厌你!
“别、别这样。”南阳手忙脚乱地安抚它,自储物袋里掏出了它最喜欢喝的灵乳、最爱吃的烤蚂蚁蛋、最喜欢的小手绢,忙得飞起。
殷渺渺面不改色地吃着烤鱼。
小穿山甲继续揪头发。
南阳的束冠被它的利爪弄破,束起的黑发披散下来,发丝在风中微微飘荡。他都要哭了:“小黄,别闹了。”
小穿山甲的眼睛里冒出了泪花:“嘁嘁……”你也不爱我了吗?
南阳:“……”
鸡飞狗跳,阳光正好。
殷渺渺换了个舒适的坐姿,不自觉地弯起了唇角。
随着相处的日子增多,凤霖渐渐发现了许多殷渺渺和神妃不同的地方,感触最深的一点,便是她无意于折辱旁人。尤其是在交欢的时候,她不像神妃那样喜欢故意逗弄后再百般羞辱,而是极其平常欢愉的事。
这种态度迷惑了他,很多个光线昏沉的刹那,他被幽浮的香气裹挟,几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坠入无上的快乐中——真是不可思议,面对一个年老的女人,他居然没有感到恶心作呕,反而得到了巨大的享受。
然而,这并没有让他松了口气,相反,他觉得无地自容:自己是因为复仇才选择留在她身边,理应卧薪尝胆,枕戈饮血,怎么能够感到愉快呢?
矛盾的心态令他痛苦。
“最近你总是不敢看我。”深夜里,她抚摸着他的背脊,漫不经心地问,“是觉得为难吗?”
他浑身一个激灵,连忙否认:“不。”
“你不需要勉强自己。”她微微笑了笑,“看你痛苦,也叫我怪不好受的。”
他别过了脸,轻声说:“没有这样的事,我只是……”
“只是?”
“想求一样东西。”
殷渺渺问:“你想要什么?”
他犹豫了下:“赤阳草。”
这是一种不算太珍贵,但必不可少的药草,用它的汁液浸泡药浴,可以让他尽快恢复《金羽明凰录》的修炼。
“好啊。”她随口应了。
果然是个大方又守信的女人。凤霖想着,取悦她来换取资源的心又坚定了几分,动作愈发温存卖力,不多时,帐中便响起了交织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