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僵住了,他低下头,自己之前的运动裤早就没了,现在穿的是平角裤,两条腿又直又长,还傻兮兮敞着。
顾砺羽侧着脸没有看他,但是耳朵却很红。
安澜连滚带爬摔下去,随手抓了条睡裤套上,下去收拾客厅了。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顾砺羽看了一眼床头的玻璃杯,眉头又皱了起来。
易感期是不会那么快就过去的。
他应该把门锁上,不再让安澜进来,然后带电话给顾青川,让他送自己去医院隔离。
可心底最深处却在渴望着,渴望安澜抱着他,安慰他,陪在他的身边。
顾砺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摁住自己的脑袋,下一轮易感期又要来了。
安澜回到客厅,把胡桃木的茶几推回原来的位置,把杂志捡起来,整整齐齐地放好。脚尖踢到了自己的裤子,他的心头没来由一颤,忽然就记起顾砺羽拽掉它的那股狠劲,顿时一阵心惊肉跳。
腮帮好酸,安澜揉了揉自己的脸颊。
安澜拎着自己的裤子踏上台阶,站在高处又确认了一遍客厅的摆设,这时候浓烈的龙涎香味道再次蔓延开来,低沉得仿佛天花板随时会压下来。
“怎么……又来了?”
安澜赶紧跑回卧室,推开门,顾砺羽又蜷在那里了,还用被子把自己给罩起来。
“你这是掩耳盗铃啊。”
安澜心疼了起来,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晚上十点多,宋可斓的慈善活动终于结束了,顾青川开车把她送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