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顾砺羽是不是已经脱离了易感期,都不可能让他去上课。
“嗯。”宋可斓点了点头。
整个夜晚, 两个宋可斓和顾青川都无法入眠。
反倒是顾砺羽,关上了灯,看着半边脸都陷入枕头里的安澜,他的手指描过安澜的眉毛,指节轻轻滑过他的脸颊,安澜喃语了起来。
“嗯……不来了……”
“你还没说呢,嘴巴里含冰块从哪里学来的?”顾砺羽轻轻问。
“电影里……”
顾砺羽很浅地笑了一下,又问:“跟谁一起看的?”
“嗯……嗯……”安澜想要睡觉,顾砺羽得不到答案,就转而去摸安澜的睫毛。
“跟谁一起看的?”顾砺羽又问。
“自己……”
顾砺羽凑上去,安澜大半边脸都在枕头里,他只能亲到他的耳朵。
“你要永远都在我的身边,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都不要怕我。”
“好嘛……”安澜的声音里有点可怜,似乎在恳求顾砺羽别再打扰他睡觉了。
后半夜安澜终于睡安稳了,只有顾砺羽一直看着他,仿佛完全不会疲倦也不会看腻。
第二天早晨,宋可斓做了早餐,她在餐桌前一直等到了八点多,顾砺羽才从楼上走出来。
看到他穿着宽大的T恤和睡裤,神色如常,宋可斓呼出一口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