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的身边还站着几个穿着迷彩服戴着头套的人。
其中一个走了过来,在安澜和梁昊的身上别了一枚信号器。
“今天是你们的第一次测验,每个人只有一发子弹,祝好运。”林教练说。
安澜的心陡然一阵下沉。
这就是所谓的测试?
梁昊的嘴角高高地勾起,对于他来说,无论是隐藏自己还是射击技巧,最重要的是他把安澜视为猎物,而安澜还没跨过那条人性的底线。
“测试开始前,会有考官把你们送到指定地点,之后就是生死有命。”林教练看向安澜,“别心软,别以为苟着就能撑到明天。当你心软的时候,你的对手可从不会对你有一丝同情。”
说完,安澜就被拽上了一辆越野车,在漂泊大雨里被送进了一片林子里。
开车的人没有多说一句话,拎着安澜的后衣领就把他拽了下来。
安澜没站稳,差点崴到自己的脚。
他只有一颗子弹,必须要按照林教练教他的,让自己隐蔽起来。
他的心跳和雨水的声音混合在一起,身上也很沉,他狼狈地思考着该怎么办,如果是找个地方苟起来,以梁昊的性格一定会找他。
比如说眼前这个黝黑的山洞,梁昊擅长揣摩猎物的心性,他一定会猜到安澜躲在里面,到时候自己没有退路,真的能一枪击中梁昊吗?
就在这个时候,山洞里一个身影掠了出来,动作极快——这是什么?
安澜还来不及思考,就被人给扑倒了,他下意识去拔腿上的匕首,对方利落地将他摁住,冰冷的声音穿透湿沉的雨水在安澜的耳边响起。
“是我。”
那一刻,心脏就像是被人从泥泞里托了起来,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