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是把赖咏霖当成了现实中存在的人物，假如现在她把一切真相全盘托出，恐怕会对他的精神压力造成不小的冲击。

这不是她想看到的结局。

不过，他说的也有道理，他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再不彼此坦诚相待，也就没法再继续合作下去了。

想了又想，纠结了半天，叶湾湾最终还是决定尝试着告诉他实情。

“如果一切的事实和你想的完全不同，你会不会崩溃？”

“……应该会吧。”

叶湾湾有些无语。

他这也太实诚直接了吧！

赖明旭的语气相当急迫，甚至可以说是在哀求。

“你不用顾及我，真的，我只是想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就算不是被真相震惊得心神恍惚，我也要被那个赖咏霖折磨疯了！”

看他这副求知若渴的模样，叶湾湾叹了口气，只得娓娓道来。

“其实，你梦里这个叫赖咏霖的人，是我制作的一款3D动画里的角色……”

“当然，他不是我设计出来的，应该说是这个世界，嗯……它产生自我意识，自己诞生出来的？”

叶湾湾已经试图在用最简洁明了，又不会一下子带给他太大冲击力的话给他阐述。

然而，看他的表情，好像并无什么大用。

赖明旭懵懂地盯着她，眼睑似是在无规则的轻轻抽搐，迟迟没有发声。

叶湾湾怕他被刺激的有些傻了，小心翼翼的在他眼前晃了晃手。

“……”

他突然一个激灵，整个人回过神来，也把叶湾湾吓了一跳。

“……所以，你的意思是，出现在我梦中，那个叫赖咏霖的人，实际上是一个虚拟角色？”

“而且，他还是你负责设计创作的动画中的角色？”

“现在，他不仅可以在动画世界待着，还可以自由穿梭到现实世界，和我的梦、我的脑电波连线？”

叶湾湾尴尬地笑着，略显迟疑地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

赖明旭哈哈大笑起来。

“你觉得我是傻瓜吗？就算你不愿意告诉我，也犯不着找这种离谱的理由蒙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