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折一枝,折一枝最好看的,回宫带给母妃,她一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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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幔被银钩层层垒起,银白丝线描出的孔雀折起了尾屏。
楚琅华由侍婢引入寝房的外间,来往的府内下人人手捧着或干净或已浑浊的水盆。
“中毒?”
从宫内匆匆赶来的两鬓花白的太医向楚琅华解释说道:“侯爷体内有两种毒,一是残毒,似乎是早就进了身体,二就是侯爷不久前下在茶水中的烈性毒药。因侯爷并未及时清理体内的残毒,此次两者相侵,来势凶猛,侯爷危殆矣。”
楚琅华坐在椅子上,衣袍落了满座,听着太医的话,指腹不自觉地摩挲起袍角的花纹。
“可查得出是什么毒吗?”楚琅华问。
“禀郡主,观侯爷面相深沉,眼梢发暗呈青状,另脖子、手臂、腕处皆有淡黄扩花的形状,下官等猜测多半是姜目花之毒。”
太医一边观察她的脸色,一边回道。
“那长泽侯先前中的又是什么毒?”楚琅华又问。
太医登时皱眉,垂首道:“因此毒在侯爷体内距今已有一月有余,下官能力有限,只能推测出是一品温和之毒,却不知具体如何,望郡主恕罪。”
楚琅华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了,沈昱身中两种毒素,太医署只知一种样貌,碍于另一种的存在,不敢轻易下手,而姜目花之毒又来得凶猛,所以才会说沈昱此时“危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