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郡主心情不佳,景越虽是初见郡主,却也能感受到这一点。
他垂首,又向楚琅华说道:“不过二三小事想请教郡主,还望郡主体谅下官。”
楚琅华没有立刻给予他回复,几息过后,景越听到前头发出清脆的一声,然后是楚琅华的声音响起。
“何事?”
景越顿时舒畅了一口气,整个人都不自觉放松起来,以他最习惯的姿态问道:“敢问郡主在长泽侯出事前后在哪里?又是与何人在一处?”
他虽跪着,但也算是挺直了腰板,眼神停留在楚琅华面上一动不动。
楚琅华只简单答了两句,接下来如景越所言,他紧接着问了楚琅华两个不慎重要的问题后,就向她请辞。
“如此,下官便先行告退,愿郡主永安无虞。”
因这监正司新任令言官意外地好糊弄,且举止不卑不亢、从容有度,楚琅华不禁从低沉阴郁的心绪中稍稍抬起头,目光落在景越一礼之后抬起的脸上,微微一怔。
深青官服袖角,鳞鱼展尾,他的手撑起衣袖自上而下,鱼尾随着他的动作下沉。
捂住下颚,露出的上半张脸神似沈昱,只是他眉飞入鬓,眼睑更垂,等到景越将手放下,楚琅华也回了神。
“你的祝词很好。”楚琅华漫不经心说着。
永安无虞,倒是没人这样同她说过。
景越笑了一下,眸子因此弯成了一道月牙,“郡主谬赞了。”
虽已行过拜礼,但景越却未着急离开,他站起身,猫着腰上前小走几步,停在离楚琅华仅一桌之隔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