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府特意安排出来的茶花园子,因紧凑的茶花架子和十步一盆的银丝炭而舒适温暖,使人彷佛置身春天。
即使温度是如此地舒适,但王馥仍觉得后背被细汗浸湿是极为不正常的。
应当不是被稍微厚了些的罗衣捂湿的,而是她心里在紧张,在发颤。
因为楚琅华的眼神不对劲。
王馥看不透,反而有种自己被看穿的错觉。
“王姑娘问的是长泽侯吗?”
就在王馥的心开始猛颤时,楚琅华不紧不慢地轻轻说道。
对面宋家两姐妹也探头过来好奇地问道:“是那位永安王遗世子吗?”
两人一同说话,就连措辞也是一模一样,这倒惹了楚琅华的一笑。
王馥见到楚琅华微微笑了起来,心下里反倒平和快慰许多,见楚琅华不说话,王馥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封侯京中的长泽侯,除了这位遗世子,怕是也没有别人了吧。”
王馥说完后,抬眼向楚琅华看去,宋家姐妹也一并看向了楚琅华。
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宝庆郡主与长泽侯自小一同养在宫闱之中,哪怕是后来各自出宫开府,二人的府邸也是对邻的关系。
宋霜咛比起姐姐宋月吟更为活泼,宋霜咛满眼的好奇,“郡主,那长泽侯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京中早有传闻,长泽侯一卷《明珠赋》,名动京兆,与宋家交好的几位高官之后,也时常向她们赞耀长泽侯沈昱是“谢庭兰玉”,而沈昱究竟是何种品貌,她们从没有见过,又怎能知道传闻的真假呢?
从未有人问过楚琅华这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