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楚琅华越发卖力地点头,口中肯定,“殿下说得对,姣姣日后一定改。”
然而这话并不得楚隽的心意,他笑了笑,便说她言不由衷。
但楚隽倒是没有在此接着纠缠,只笑着说:“终有一天,宝庆吃了亏、受了苦,就会明白本王今日的意思了。”
这时候,他笑起来的眼眸又和庄娘娘别无二致了。
她因此多看了一会儿。
楚隽见她又露出了那种“亲近”的目光,不自然地敛去笑,低声道:“时间不早了,宝庆回母妃那儿去吧。”
楚琅华早有此意,于是朝他行礼,转身就踩着小步子走出院门。
随侍的宫人在不远处空旷些的地方候着她。
而楚琅华或多或少受了楚隽“自力更生”之论的影响,虽然更可能是因为人在秋华居前,不敢多做“骄矜”的举动。
总之,楚琅华多走了两步,而非是让宫侍抬着软轿过来。
揭开帷帐,坐上了云团似的软卧,楚琅华才觉得自己心安了。
跟楚隽待在一处,总有种说不出的别扭和奇怪。
软轿走到一段窄路时,遇到了阻碍。
楚琅华揭开帘子看了一眼。
剥尽叶子的万条丝绦下站着一人,浅绿官服,俊鹘衔花,乌纱下是一张温和文雅的脸。
这人是翰林院编修,楚琅华有段时间常在藏书阁见到他。
他微微抬眼,好巧不巧地与楚琅华对视了一眼,随后朝她一拜,默默移步去了最边上。
软轿是以顺利地走过窄路。
但走到御园时,楚琅华突然想起有一枚青色的绢花落在了秋华居正堂的座椅上,便折了回去。
倒不是这绢花有多重要,楚琅华只是有找一找丢了的东西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