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雪湿了楚琅华的鞋尖,楚隽越让她过去,她就越害怕雪花打湿她的整个鞋子。
好不容易走了两步,脚底生出无穷的寒气。
她朝楚隽摇了摇头,“堂兄,冷得很,我走不快。”
楚琅华将伞柄几乎扣在了肩上,下垂的伞面极大挡住了外露的长发。
听了楚琅华的话,楚隽先是眉头拧得更深了些,然后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在目光触及某一处的时候顿了一下。
原本应是“宝庆如何如何”的一句,话到嘴边却变成另一句。
“沈昱?”
楚隽的声音中似有疑惑,然后几乎是无视了楚琅华震惊愣神的面容,抬步向她的方向走去。
却不是走向她。
身后愈来愈近的脚步声让楚琅华绷直了脊背,而楚隽恰好在她身侧不远处、几乎与她齐平的地方止住脚步,也阻止了沈昱朝这边走来。
“沈舒白,多时不见,你还是一点没变。”
在楚琅华的视角里,只能勉强看到楚隽微微上扬的唇,至于的身后的沈昱,她不敢回头,也不愿回头。
原先在长廊中用伞把自己遮住就是不愿意见到他,何况眼下此等情境。
沈昱听到“舒白”二字时,还有些惊诧,从心里将不合适的人选过滤之后,他准确无误地念出了那人的姓名。
“楚决明,是你啊。”
他的声音素素淡淡,好像今雪的颜色一样的纯白寡淡,又像是雪顶琼枝含了一缕冷。
楚隽又笑了一下,“我记得,立冬前后是你的生辰,不在府内忙着迎候八方贺礼,来寺庙做什么?拜支生辰签吗?”
“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