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琅华,你好得很。”
楚琅华往雪中走,且一直在后退,生怕容谡挑剑而起。
“少时习武,而后从文”,短短八个字根本描述不出容谡一手凌厉好剑。
唯有亲眼见过,才知道软剑虽柔,猛而不折。
“你想杀我?”容谡勾着唇步步向她走去。
他曾说她像胡狼,但此刻明明是他更为凶狠。
没有一击毙命的楚琅华当然不会点头,她硬说“没有”。
“你在怕什么?怕我查出徐昭仪之死的真相?”
容谡从腰际抽出了软剑,光影闪过,清雪剑冷,“楚琅华,你站住。”
早先一步看到容谡拔剑的楚琅华一下子跑开了,拖着厚重的大氅,她都不敢回一下头,因拔了一枚簪子,所以髻上堕下了一卷头发。
雪片片打在头上,发丝被融化的雪水浸着,寒意紧贴着脸颊。
身后的脚步声错落有致,不紧不慢,但楚琅华却觉得他离她越来越近,原来是她冻僵的脚背发麻,几乎走不动路了。
朦胧地睁开眼,一片迷茫,楚琅华脚下一个踉跄竟跌倒下来,但触感却不是寒冷的雪,而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在确定不是容谡之后,她努力睁大双眼却怎么都睁不开。
她对他说:“救命,杀人了。”
然后紧紧攥住那人的衣角,任凭他怎么劝都不松手。
他展开袍子,遮住了她面容上方落着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