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敢与不敢,只是想或不想而已。”
“我只是因为不想见到沈昱,所以才会避开他。”
楚琅华说得认真极了。
“是不愿见,而非‘不敢见’。”末几字,她话音尤其重,也冷得很。
他拿着长耳剪的指节一颤,紧接着眼睫扑棱起来,似乎不明白楚琅华话中的意思,他朝她看去,却只能见到一道妃色绫罗的背影。
听到楚决明问她,“为何‘不愿见’?”
她说:“因为心中无期许。”
沈昱垂下眼,也是,她从前就讨厌他,怎会对他有“期许”二字。
“还有别的吗?”
“因为……”她顿了顿,“我不喜欢他。”
直白的话引出了一种异样的情愫在他心底炸开,生硬撕扯的痛感席卷心肺。
一滴、两滴,鲜红的血梅在他的白袍上铺洒。
沈昱颤着肩脊,扶住了梅花树,抹了下唇,指腹上是灼人眼的红。
不对,不对,全都错了。
她明明说过,“沈昱,你笑起来很好看。”
“沈昱,今日的桃花送你一枝,明日春溪池畔,我有话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