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波嶺の峰より落つるみなの川
こひぞつもりて淵となりぬる”
琴酒牵着小麦的手突然若无其事地念出了这段和歌,他并没有停下向前的脚步。
但他的手被突然拉住了,小麦停在了原地,她的小爪子勾住了他的手掌。
“怎么了?”琴酒疑惑地转过头,他看到小麦向他扑过来,他的脖颈突然被小麦的双手勾住了。
她踮起脚尖,主动凑上去吻住了琴酒的薄唇,两人的嘴唇上传来了轻柔的触感。
「仰望筑波岭,飞泉落九天。
相思积岁月,早已化深谭。」
「似有似无的爱恋,日渐增长,不知不觉之间,情愫盈于心,如同这谭泉水一样。」
“原来你有学过这首和歌么?”轻轻地一吻吻毕,琴酒低头。
他看着怀中的人双颊酡红,耳尖冒着粉红,一路红到了修长纤细的脖颈,她抬起了食指微微挡住了粉嫩的嘴唇,摸了摸嘴唇,眼神闪烁,根本不敢看他。
她在害羞。
琴酒哼笑一声,突然一只手托住了她的臀部,举起。
“等……等!你干什……唔。”小麦因为突然失去了平衡,下意识地攀上了对方的肩膀,新的一个吻落下了,正如他的性格和面容一样,充满着危险,气势汹汹。
他用另一只手在摸着她的后颈,他的舌尖打量着她的牙齿缝隙。
她闻到了对方洗发水的香气,常抽的香烟的烟草味,还有她身上淡淡的甜甜的香水味。
按理来说她身上具有狼的特性,这种刺鼻的味道她应该很难接受。
但是当她第一次闻到这股香水的气味的时候,她闻到了自由,她看到了在麦田上自由奔跑的自己,她尝到了第一次吃到糖果时的那股甜腻。
她听到了远处行人的脚步声,嬉闹声,她听到了觥筹交错间的喧哗,她听到了旁边河川的水声潺潺流淌,她听到的是眼前这个人的鼻息。
一声一声呼吸间传来的猛烈情感,似乎要将她溺毙,最后,她听到了这个人在用低沉带着些沙哑的声音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
“麦。”
“你的獠牙长出来了。”许久后,琴酒退出来,他缓缓地放下了天海麦,用嘴咬下左手的手套,“张嘴,我看看。”
谁上一秒还在亲亲我我,下一秒就变成牙医检查牙齿的现场啊!!!!
“啊。”虽然心里这么想,天海麦还是乖乖张开了嘴。
琴酒的指尖顺着齿缝,小心翼翼地触碰到了那颗牙齿,是狼的犬齿,和别的牙齿都不一样。
“……好像有蛀牙了,你又偷偷吃甜食了。”
“才没有!”天海麦咬住了他的手指,单边嘴角上扬,扯出了一个威胁的笑容。
“真的么?”琴酒精准地找到了蛀牙的位置,按了下去。
“!!!”牙疼!但是不能说!
“只有很久之前吃了一个苹果派!”死鸭子还要嘴硬的小麦。
“真的么?”继续加重力道的饲养员。
“……还有几块蛋糕。”牙疼,牙疼,她要哭了……
琴酒的目光锐利,他缓缓地盯着天海麦的眼睛,她狼的虹膜又冒出来了,瞳孔的边缘仿佛镶嵌了细碎闪亮的宝石,这是一双很美的眼睛,一看就知道对方在说谎。
“……一整个橱窗的蛋糕。”天海麦用小狗湿漉漉地眼神望过去了,对方终于放过她的牙齿了。
每当她独自面对他的时候,这个眼神往往还会配合着头顶的耳朵,还有那翘起来一晃一晃的狼尾巴。
毛茸茸的看起来手感就很好。
“!!呀!你不要碰我的尾巴!吼!”天海麦炸毛,一个膝踢下意识地踢上去。
“唔。”琴酒放下了恋人,他忘了,他忘了她的战力水平几乎是一头金刚狼。
虽然她嘴上这么说,实际上背后的尾巴摇得可欢快了。
别扭的小鬼。
“看来今天要先去医院了。”他忍不住再逗一逗她,摸了摸自己的胃,做出了一副严肃的表情:“它今天遭受了灭顶之灾。”
天海麦亮出了爪子,无声地威胁中。
doyouwannasee上帝?懂?
“走吧。”琴酒揉了揉她的头,继续牵起了她的手,“你背后的尾巴在蹭我。”
“我的尾巴关我什么事?”本麦,死不承认。
这条路上只有他们,他们沿着这条道路走下去。
只是单纯的散步而已,感觉就很开心。
“它真的开花了!”天海麦瞪大了双眼。
她看到了路旁堆积的红色玫瑰花,花瓣在夜空中纷纷扬扬,她看了一眼隔壁的大混蛋。
原来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