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晴的眼睛很漂亮，略微自然下垂的弧度总是会让人想起无辜看过来的小狗，体现出一种并没有什么攻击性的感觉。神色专注直勾勾盯着林楚暮的表情并没有让她觉得冒犯，反倒是在这样的目光下消解了几分原本蓬勃的敌意。

等到躺在被窝里的少女讨巧卖乖地往旁边让了足够睡下一个人的位置之后，林楚暮才掀开被子上了床，躺到了路朝晴的身边。

刚刚把灯光调成夜灯模式，林楚暮就感觉到柔滑冰凉的手在被子底下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很轻很轻，可以说是小心地伸出手指来把她的手腕圈住再轻轻覆盖上。

她下意识地警惕转眸望向路朝晴，就见小绿茶已经打了个哈欠，柔和的灯光将少女的面庞晕染得轮廓温和。路朝晴拽了拽她的手往这边扯了点，声音里满是讨好：“姐姐别离我那么远嘛。”

林楚暮沉默了一瞬，小心往她那边挪了点。

“对了，姐姐在大学念的是什么专业？”路朝晴趁机把头往林楚暮的肩膀上一靠，感觉到对方的僵硬以后悄悄撇了撇嘴。

她之前没混过姬圈，但也知道有一种人是只能作为主动方却不肯让别人碰，没想到林楚暮还是这样的姬佬。只是两人明明在之前都有过那样的关系了，她又再三躲着自己是怎么一回事？

有什么好装的？

两人相差的年龄其实可以小到忽略不计，林楚暮只比原主大了一两天，不然当时也不会抱错。但天差地别的性格却让路朝晴很容易地就把“姐姐”二字给叫了出来，比起林楚暮的成熟冷淡，原主和她还是更喜欢走可爱风更多一点。

空气稍稍静默了一瞬，之后路朝晴听到林楚暮报了个专业，居然是和她完全一样的舞蹈。

“不过我已经毕业了。”林楚暮忽然转过头来，两个人离得极近的距离让那浅浅淡淡的呼吸都喷洒到路朝晴的脸颊。她在黑暗中定定望向路朝晴的脸，“之前跟你说过，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