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
荀妨藴的声音清清冷冷的,但还是能够听出她醉了。
芒可想挣扎着起来,膝盖刚抵在沙发上,就感觉怀里的人明显颤抖了一下,吓得芒可一瞬间就僵住了。
旁边正在收拾的服务员看到这幅场景,便走过来问道:“请问,需要帮忙么?”
芒可泪眼汪汪的哭着说:“帮帮帮帮帮我,她要吐了要吐了要吐了快拿垃圾桶!”
几个人手忙脚乱把芒可拉走,给荀妨藴喂水拍后背,芒可赶忙趁机去前台开了间房,就让人把已经吐完的荀妨藴给抬到客房。
一整晚,芒可都没睡好,直到清晨在睡过去。
荀妨藴也没有睡得很踏实,她喝了酒又吐了一次,基本上整晚都浑浑噩噩的,一直到早上九点多钟才睡醒。
没有拉紧的窗帘外阳光明媚,跳跃着就往屋里钻,柔软的编织地毯上还能看到浮起来的阳光,在昏暗的房间里来来回回。
胃里有些不舒服,荀妨藴其实很讨厌交际,可是她却没有办法拒绝。
自己是个纸片人这件事情,听起来真是可怜。
荀妨藴悠悠的叹了口气。
不过纸片人的好处就是无论什么事情,在第二天都会恢复平静,就好像是什么都不存在一样。
毫无留恋的世界,一笔下去,就可以随意改变。
看着陌生的天花板,荀妨藴打算起身,感觉到自己摸到了一个柔软温暖的东西……
荀妨藴回过头,就看到一滩栗色的长发铺在枕边,绽放的就好像是夏日里的向日葵。
日光跳跃着,落在了那栗色的长发上,映照出主人柔软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