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一数,死了几个人。”
一个掐着嗓子的男人对驻守的官兵说:“死了的都扔到后山坑里,没死的继续冻,什么时候愿意交代了,什么时候让他们进来。”
“是!”
男人看了一眼坐在最前排的那位须发老人,无奈的说:“你说你们怎么那么犟呢,让你们把镇压之物交出来,拿去给陛下做药引子,这是天大的荣誉啊。”
“不可。”那人嘴唇发紫却依旧声如洪钟:“百年前镇压在派里的魔族如果释放,将会危机周围百姓,你们不可以以一己私欲祸害苍生!”
“别人的命关你什么事,需要你们这些将死的人操心?”
“……”
“如果你们愿意告诉我镇压那魔族的地方,我就当你们同意了,到时候跟陛下美言几句,你们不仅名扬天下还会富甲一方,干嘛总是拒绝我们的美意呢?”
那人坚定的摇了摇头,最后闭上了眼睛坐在风雪中,并不为所动。
看到他这副不爱搭理的模样,男人撇了撇嘴满心的不悦,摔着袖子拧身离开:“既然那么想挨冻就继续冻着吧,正好让脑袋冷静冷静!”
把风雪关在了屋外,大殿内四周火炉点的很旺盛,把硕大的殿堂烘得滚烫。
“陛下……”
那人跪下来,对坐在上座的白眉老人磕头道:“他们嘴硬的很,依旧不愿意透露一点入口的信息。”
“还是不打算说么?”
老人此刻已经双眸凹陷皮肤发紫,即便身穿紫金色华裳也难掩老态,要是平民百姓早就入了土,他现在全靠着千年万年的药物续着命,只不过油尽灯枯的年纪,也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
说不准这如钟山的风雪一不留神,就把他吹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