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层外衣的布料与现代棉有些相似,摸起来十分柔软,没什么重量。
她把衣服分割成长条,生怕浪费了一点布料,动作相当小心仔细。
忙完之后一抬头,就看见姜沂川已经解了外衣,露出结实有力的臂膀,他皮肤很白,在月光下一照几乎看不见瑕疵。
但背上接近后腰处有一道约一指长的刀口,上面糊的似乎有药膏但都被血浸染,血迹在白皙的背上极其刺眼,刀口仍是湿润的。
宋幼珺悄悄打量,发现他就背上的伤口深一些,手臂肩胛也有小伤,但已经不再流血,看起来并不严重。
姜沂川想将衣裳浸在泉水里把伤口擦拭一下,但刚动身就被宋幼珺按住了肩膀。
“你别动了,我来帮你。”她轻声说,“伤口你看不见,行动不方便。”
姜沂川倒没再拒绝。
宋幼珺手上拿着方裁好的布料,拿起其中一块叠了几下然后浸满了水,蹲在姜沂川的身后,直接覆在伤口上。
刺骨的寒凉让姜沂川身子一僵,却仍然坐得端正,匀称的腰身隐隐彰显着力量。
她将糊在伤口处的药膏擦去,在水里洗了三次布料,才把伤口清理干净。
手指头往伤口旁轻轻一按,血就从中溢了出来,直到站着药膏的血全部被擦去,只剩下一片鲜红。
整个过程十分漫长,因为宋幼珺本身对处理这些就很生疏,但她也算久病成医,经常往医院里跑,也知道些基本知识,所以处理起来非常细心。
这膏药八成是薛筠给的,止血是肯定没问题的,姜沂川先前或许是行动过于着急,处理的很随便,加上一直在走动扯动着伤口,所以到现在还没凝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