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像个闷葫芦一样一声不吭。
宋幼珺道,“完了,这下肯定要染上风寒的。”
姜沂川刚将伤口包扎好,宋幼珺就把衣裳披在他身上,手背往他脖子上一碰,竟是凉冰冰的,温度低得吓人。
他将衣扣逐一合上,说道,“处理伤口确实需要仔细些,且你也并没用多长时间。”
宋幼珺还想说话,却见他起身走到一颗树下,倚着树坐,将头抵在上面闭目休息,“先恢复一下精力,明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她把东西收拾了一下,坐在树的另一面,频频向姜沂川投去目光,只能模糊的看见他在月光下的一个侧脸。
姜沂川性子天生疏远,不易近人,更没有任何闲聊的心情,宋幼珺几次想说话都忍住了,思及他今日也相当疲倦,便不再打扰。
宋幼珺今天也累惨了,靠着树没一会儿,困意就排山倒海,靠着树东倒西歪。
睡得迷糊时,她的头仿佛终于有了依靠,不再倚着树摇摆。
只是她心里藏着事,总不安稳,睡到后半夜时忽而醒了,下意识去看身边的人。
月色下,姜沂川的身子蜷着,在睡梦里本能的做出一个怕冷的姿势。
宋幼珺伸手在他后颈处摸了摸,果然温度比正常人高出许多,有着明显的热度。
她刚一动姜沂川就醒了,睁着倦意朦胧的双眼看向她,完全没有防备的俊俏模样让宋幼珺心中突受一击,胸腔荡开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