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放话说见到谭芙一次,便要骂一次。
谭芙就躲在屋中不肯出来了,一封一封的家书往崇州递,哭着要回家。
宋幼珺上午闲着无聊,转头看荆明溪在纸上作画,便歪着头去看,“溪儿,你在画什么?”
荆明溪停笔,抬头回答,“是阳安街到成蒲街的路线。”
宋幼珺不知道这两个街是在什么地方,但见他纸上歪歪扭扭的画着许多条线,跟地图很是相似,惊讶道,“你如何记得住这些路?”
“我走过。”荆明溪道。
他是在将阳安街到成浦街的每个路岔口都默了下来。
“你走过就能记下来?脑子也太好使了吧!”宋幼珺不由惊叹,没想到荆明溪还有这么好的记性。
荆明溪受了夸奖,有些腼腆的低下头,轻声说,“这些都是跟姜公子学的。”
宋幼珺为了听清楚他说什么,凑得更近了些,“你说什么?”
“先前看到姜公子将城中八街九陌的地势道路在纸上画出来,我觉得颇有意思,所以从那以后走路总是多留意一些,不过能记的东西是始终有限。”荆明溪低声说道,“我走了很多遍才记下来这些。”
宋幼珺微微瞪大眼睛,朝姜沂川投去视线,见他仍然沉浸在写字之中,便叹了一声,“真厉害啊。”
荆明溪的学习意识很强,哪怕是这种看起来没有用的事,他也愿意去学习,所以他的眼睛要比别人发现的东西更多,低声附和道,“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