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它总是日夜牵挂你,时时惦记你,若是你不知道这份心思,未免对它太不公平。”姜沂川说起来时好像很是认真。
“可是我并不好。”宋幼珺只吃了半碗,就没了胃口,讲碗放在桌子上,轻叹一声道,“我行事跋扈,作恶多端,并不值得你惦念。”
“我知道那不是你。”姜沂川的声音轻轻的,好似敲在了宋幼珺的心尖上。
“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姜沂川犹记得数月前在潮汐酒楼中,盛装的宋幼珺站在柔和的灯下,满目的坚定与严厉,她对宋言宁说的这句话,“这是婧安公主无论如何也说不口的一句话。”
宋幼珺震惊道,“所以你已经猜到……”
“并不难猜,你与婧安公主性子差距太大,即便是平日里言行已经极力隐藏和掩饰,但仍能清楚的分辨你们二人。”姜沂川道,“旁人或许只是以为你落水之后性情大变,但是当日婧安公主坠湖是我将她捞上来的,我已经探过她的气息,当时她确确实实的溺死了。”
“所以你不害怕我吗?”宋幼珺无法理解姜沂川竟如此冷静,如果她身边有一个死了的人突然复活,她肯定当场吓瘫。
姜沂川道,“我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的自我怀疑,总是疑惑当时将婧安公主捞上来的时候是不是我在惊慌之下做出了错误的判断,但你与婧安公主的确不是同一人,而后我便确信了自己的判断。”
宋幼珺惊讶万分,很难想象姜沂川竟想得如此通透,难怪他能轻易放下与婧安公主长达十年的恩怨,也愿意与她越走越近,是因为他从根本上就知道,她与婧安公主是两个不同的灵魂。
不是因为身份,也不是因为态度的转变,姜沂川是在向她的灵魂表白,是这个穿书而来,本属于异世界的灵魂。
宋幼珺没由来的高兴,忍不住笑了,“我还以为你会无法接受。”
姜沂川其实一开始也是不能理解的,但时间久了,任何不可能也会慢慢适应成可能,他说,“落宁寺里的大住持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或许这就是你我的命数。”
“什么命数?”无疾而终,无奈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