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幼珺睁开眼睛看他一下,突然问道,“六六到底干什么去了?”
姜沂川原本以为她早会问的,却没想到直到现在才问,便让随从搬了个凳子来自己坐她旁边,“现在问,是不是有些晚了?”
宋幼珺想了想说,“是不是跟顾知礼有关?”
他惊讶的挑眉,“你如何得知?”
“我一直觉得奇怪。”宋幼珺道,“我早知道顾家视你为眼中钉,但先前几次与顾知礼碰面,他都十分有礼节,感觉不到敌意,先前我被顾家抓的时候他曾来看,说要回京。我起初觉得他是看仓阳顾家要倒台了,所以才急着撇清关系赶忙回京城去,只是转念一想,唇寒齿亡,这里的顾家倒了,顾知礼的父亲又怎么可能不受牵连?”
先前她一直觉得顾知礼是一个高深莫测的对手,他表面上温润有礼,一副笑面公子的模样,但原书中也提到了个这么个人物,又是顾家的嫡子,应当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奇怪的地方就在于,他没有丝毫敌意。
哪怕伪装的再好,顾知礼也是个还没满二十的少年,如何这般八面玲珑?
且自从来了仓阳城,姜沂川行事过于顺利,他先前设下的那个让宋言宁以身做饵的小局,是有无数个巧合组成的。
太多的巧合凑在一起,那就不是巧合。
果然姜沂川听了她的想法后笑了,摸了摸宋幼珺的脑袋,“岁岁可真聪明。”
“早年顾知礼的父亲为在朝中站稳脚跟,便拉帮结派广交朋友,而他结交的手段无非是金银美人,几年前他升迁之时,需要朝臣支持,那朝臣看中了他正妻,为仕途顺利,他便设宴带着夫人参加,然后将夫人送入他人房中。”姜沂川的眸光有些冷淡,平静的叙述出当年的一桩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