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文咯出鲜血，唇色变得无比艳红，他被迫沉下腰身，喉头火辣辣的疼，声带难以调动，“咯、咯，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死在、我手下的、恶魔可太多了，想不起来。”

切利亚的手劲很大，风吹过身后密林的树梢，树叶沙沙作响，寂静的只能听到呼吸声，“想不起来了吗？”切利亚的脸上露出了困惑的神色，他扛起瑞文，瑞文感觉自己的内脏都在翻滚着，鲜血源源不断地从口鼻流出，红雾模糊着他的脸。

要死了要死了，瑞文的脑海里只有这个想法，如果知道遇上的是高阶恶魔的话，应该叫法师团的人一起过来的。

法珈，法珈、法珈哪里去了！

太多的情绪冗杂着瑞文的大脑，血液逆流的感觉并不舒服，切利亚的心情似乎很好，他哼着歌，带着半死不活瑞文起来了贝蒂村。

至于低级恶魔的状况，那不就不归他管了。

*

“你要带我去哪里？”带着寒意的风在白咎张口的瞬间灌进了他的口腔内，“莫德安，你和九大恶魔做了什么交易，是你出卖了骑士团？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骑士团会死的！”

莫德安不语。他的飞行速度很快，看起来他已经是恢复的差不多了。

“莫德安，回答我，带我回去。”白咎的内心无比的复杂，他、他该怎么做，他不能眼睁睁看着瑞文死，也不能就此放弃莫德安。

白咎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界，他的头无比的痛，一些破碎的记忆如同暴风骤雨那样侵入他的脑海。

从他看见骑士团大片倒下的尸体的时候，熟悉感迎面而来，满目的鲜血贯穿在他的脑中，三万年前他不是因为看厌了人间才沉睡的嘛，可为什么，他觉得他忘了一个事情。

那件事情一定很重要很重要。

白咎抱住自己的头，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不断落下，疼痛自骨髓而来，他咬住了莫德安的肩膀，铁锈味在他的口腔弥散开来。

“法珈、法珈。”莫德安摸了摸白咎的额头，有些烫，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