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白咎的身形顿了顿。

“你想走吗？”莫德安似乎是无奈地说了一句，他也没有想放手的意思，只是顺带着问了下。

白咎转过身，眼中波光流转，倒映着远处的千山，“莫德安，你这是在试探我吗？你不是说把我当成养分吗，在你没有汲取光我的力量之前，你会让我离开吗，所以不管我怎么回答，你都不会让我走，所以这个问题是没有意义的。”

“那你的回答呢？”

莫德安的话像是无理取闹，如果白咎不给他一个满意的回答，他就不会结束这个话题那样。

“我不想欺骗你。”白咎微微敛下眼睫，“可你如果要听一个回答的话，那就是...”

“算了，我不想听了。”莫德安呼吸不畅，他觉得自己刚才简直愚蠢极了，他在期待什么，期待少年说，不，他不会走吗。

莫德安掀开被子，生着自己闷气，他甚至不知道这股怒火从何而来，总之他现在烦恼极了。

白咎拉住即将离去的莫德安的手，“莫德安，如果你仅仅需要我作为养分的话，那这个答案的确会听起来有些滑稽，但是如果你...不妨听听我的答案。”

恶魔背对着白咎，自然没有看到白咎上扬的唇角，也没有看见少年眼底狡黠的光。

“莫德安，你是特别的，这听起来是不是有些可笑，我本来以为我的天职就是为人类驱除黑暗的折磨，但直到那天我遇见了你，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盘旋在神殿的上空，所以我故意打开了一道缺口，让我很惊讶地是，你和一般的恶魔都不一样，我甚至说不上来这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但你让我觉得我的心脏属于我自己。”

果然，恶魔转过了身。

他看起来嚣张极了。

原来、原来，最早陷进去的不是他，莫德安忽略了一个前提，那就是他也陷了进去，总之，莫德安现在的不仅嚣张，还有些狂妄。

白咎看着莫德安步步紧逼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