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们的师父并不知道沈照临的决定。
从灵清尊者那处离开后,白咎并未直接去无罔山。
“小九儿,是伤还没好吗?”一贯和白小九交好的鹅黄衣衫的少女勾上了白咎的肩,“要让姐姐给你看看嘛?”
少女叫做薛俏,土木双灵根,是青云门少有的丹修,同时精通歧黄之术。
“好了别和我开玩笑了,沈照临最近有拿什么药嘛?”
薛俏明显愣了一下,“没有啊,小九儿你怎么突然提起他了。”薛俏翻了一下随诊记录,里面关于沈照临的只有他刚回门派时候的那一次。
“我看柳师兄并未给沈师兄开什么药啊。”
白咎嗯了一声,从薛俏这拿了一些滋补身体的药丸走。
看起来,沈照临在青云门里比他想象地过得还要不好。
路上,白咎又听了许多不堪入耳的风言风语。
虽然沈照临成了废人是个事实,但过去沈照临也曾经是众弟子口中的敬仰的天之骄子,如今却成了那些人口中的随意就可以踩一脚的烂泥。
光是青云门就可见一斑,这仙门大会上,沈照临作为曾经的首席要忍受多少。
后山。
竹屋清冷,听不到什么声息。
白咎敲了敲门,落指收了力,用劲却不显的嘈杂。
“师兄,你在吗?”
白咎并未得到回复,竹屋并未上锁,推门而入,沈照临在里屋似乎是睡着了,白咎将瓷瓶放下,隐约听到了几声痛苦的呓语。
后山格外冷清,灵清尊者的话被白咎抛到了脑后头,掀开珠帘,便是简简单单的卧室陈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