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夫人顿觉新奇,忙问道:“怎么有这样的人,我倒一点都没听说过?他如今人在何处?年岁几何?可有娶妻生子?”
纤云看着郑夫人那副急切模样,已然猜到她新心中正作何想法。
“我劝你不要想多,宋保正那人,强悍,说一不二,你家璎儿根本镇不住他。真说起来,还是我家大壮会心疼人,话也不多,是个老实的……”
见纤云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蓝璎慢慢低下头,双手不停绞着手帕玩。
郑夫人则默默将脸转向窗边,将车帘轻轻挑起,专心致志望着街边来来去去的人群……
三日后,青山书院,老先生蓝溥的临时卧室兼书房。
蓝溥坐在书案前的太师椅上,双手扶着椅子扶手,目光飘忽又诧异地望着书案上平铺开来的那两张写满字的信笺。
与往日衣着整齐、面容严肃的古板形象不同,此时的蓝溥内穿半旧的家常月白交领中衣,外面随意披着一件雪青色织锦对襟长袍,面色虚浮,嘴唇发白,无意中透出一种年过半百之人所特有的沧桑病态。
他望着书案上的信笺,默然良久才嘶哑着嗓子问出一句话。
“这封证言真是璎儿亲笔所写?”
站立在一旁的男子正是蓝溥最信任的亲随蓝衍,听见主子开口,他立即恭恭敬敬回话。
“依褚大人所言,这封证言确实系璎小姐亲笔所写。本来我按照老先生吩咐只打算誊抄一份带回来,褚大人却说此封证言内述之事极其重要,誊抄恐有错漏,因而特意把原件交给我,让我带回书院给老先生亲自过目审阅。”
蓝溥闭上双眼,整个人显得极为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