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云又哄又劝,好话歹话说了一箩筐,李聿恂却丝毫不为所动。
他抬头看了眼天空中偏西的日头,有些急躁不耐烦地将纤云送出屋外,顺手挂上一把大锁,将屋子锁上。
他语气沉着对纤云道:“表姑,我有急事须得出趟城,麻烦你转告师母和……阿璎,就说我李聿恂明日定会带着媒人和聘礼正式上门议亲。”
李聿恂骑上快马风驰电掣般出了梅城县,纤云只得独自一人回了家。
郑夫人听到此般回话,气不打一处来,只恨恨骂了一句“乡野莽夫,不识礼数”,胸口疼痛的老毛病更加犯得厉害。
蓝璎神色淡然,没说几句话便早早地服侍郑夫人回房歇息去了。
眼见这一对母女俩,一个反应太过激烈,一个却清清静静毫无声响,实在让纤云感到不安,恰好似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整夜都睡得不踏实。
次日清晨,三个女人不约而同起了个大早。
郑夫人精神明显好转许多,早就把自己收拾得妥妥当当,行动间雄赳赳气昂昂,情绪十分饱满,硬是摆出一副随时要与人吵架斗殴的凶狠架势。
蓝璎仍旧是那一种“南无阿弥陀佛”的平淡神情,只眉眼间有几分掩盖不住的疲惫之色,似乎同纤云一样没怎么歇息好。
因为知道李大壮要来,纤云早早地便把大门敞开着,连平日里最为重要的早饭都只简单对付了下。
早饭过后,没过一会儿,大门口果然出现一个黑色人影。
纤云喜滋滋冲上前迎接,却失望地发现来的人并不是李大壮,而是梅城县最负盛名的国医圣手申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