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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云羲怔住，“……”

她知人心复杂，人情难料。

可她实在不懂，同为女儿，为何慕元熊连最起码的公平，都做不到？

秦月娥就罢了，那不是亲生的，她想杀刘小溪，为慕倾城铺平一切，可以理解。

慕元熊呢？为什么在愧对之后，会选择继续愧对，提出如此不要脸的要求？

怀着疑惑，但并不难过的慕云羲，平静应道：“不好。”

僵住的慕元熊，眼神愈发复杂，“她真没对不住你。”

“有没有，我自己心里清楚，你恐怕也清楚得很，我不可能以德报怨，言尽于此。”慕云羲说完就要走。

慕元熊却追问道，“一点余地都没有？你要知道，不管你们姐妹之前再如何不和，终究是血脉相连的姐妹，日后她也许能帮得上你。”

“不需要！”慕云羲头也不回，“慕府，我也不需要。”

“你……”慕元熊无奈至极，甚至隐隐有些羞恼。

原本没说什么，一直在装死的慕倾城，忍不住了，“姐姐！你就不能原谅我吗？我真的从未对不起你！那些事都是、都是秦月娥做的，我也不知道。”

慕云羲闻言，倒是停下了脚步，但她依然没有回头，而是说道，“不杀你，已是我最大的仁慈，别再挑衅我。”

脸色一白的慕倾城，眼泪就落了下来，“对不起，我知道了，对不起……”

慕元熊看得心疼不已，“倾城。”

“爹爹，我们走吧，我没什么的，能保住命就不错了，我该知足的。”

垂泪不已的慕倾城，以退为进，楞是让慕元熊愈发心疼，毕竟也是亲生的，还是从小看着长大的。

不过慕元熊还没无脑到，逼迫慕云羲救人的地步，他叹了一声，“罢了，羲儿，爹不怪你，也没资格怪你，你去吧，在帝师府，当好好服侍帝师。”

慕云羲青黛微挑，只觉得这话真难听！可她不愿再多说什么，当即洒然而去，看也不看这对父女。

慕倾城倒是一直在看着她，眼泪满面，“姐姐……”

“走吧。”慕元熊摇头苦叹，“她也苦。”

秦月娥做的那些事，他是知道的，所以在提出请求时，也猜到会被拒绝。

罢了，罢了……

“慕进，回吧。”

扶着小女儿上了马车的慕元熊，不再去多看。

可帝师府那头的马车，却像是被惊到了！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