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一路平稳地驶向她家。
连漪是被惊醒的,沈思晏亲了亲她眼皮,连漪便怵然醒了。
车已经停到地库里了,连漪有些惺忪地问:“到了吗?”
车内灯光黯淡,看不清他的神色,没有回答,靠椅突然向后倒去,连漪只来得及拽住沈思晏的衣领,她惊呼一声,紧接着被他握住手腕,轻轻咬在了耳垂上。
他咬得有些用力,连漪感觉到了耳垂微微发疼了,她推他道:“你疯了?”
他松开了嘴,埋头在她耳侧,呼吸急促。
车内空间逼仄,他抱着她却不敢用力,他的手肘撑着,是一个虚虚的环抱的姿势。
“我真想一天二十四小时黏在你身边。”他低声说。
连漪沉默了一会,放软了声音,温缓道:“那我得找找有没有这么大的挂钩把你挂身上。”
“我有,在这挂上吗?”他声音低而暧昧。
连漪慢了半拍才瞪圆眼睛反应过来,“你这是学坏了……”
“老师教的好。”
他身上的气息覆盖在她身上,躲无可躲,直白更让她无从招架,最后她无奈地扬起头,叼住了他的嘴唇,堵住了他所有不知羞耻的话。
擦枪走火。
情到浓处,沈思晏将她的手腕握向头顶,沙哑的声音再一次微颤着问她:“你有一点儿喜欢我吗?”
从问“爱”降级成了“一点儿喜欢”。
车内空间窄小,连呼吸都融在一起,身体内的温度炽热。
他一遍又一遍地向她确认,而连漪抬起下巴,吻了吻他的唇缝。
有一点儿喜欢,但远谈不上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