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一条卑微乞怜的狗,怎么能渴望月亮奔他而来。
疼痛唤回理智,他的掌心按在修眉刀上,修眉刀扎进了手心里,他抬起手,刀片叮当一声掉落,蜿蜒的血顺着掌纹脉络淌下,在白净的茶几桌面迅速汇集成了小洼。
他脸上没有表情,只是怔怔地看着手心上的血,良久,他才扯出一张纸按在伤口上。
连漪去哪了?
不用找,他打开手机,点开自设的小程序,上面一个小绿点在飞快移动。
他坐在沙发上躬着腰盯着屏幕,他的手心还缠着一圈纸巾,他不在乎,一直盯到绿点停止移动。
她在酒吧。
——
宋苒显然是酒吧常客了,她在这儿轻车熟路,先带连漪寄存包和手机这些贵重物品,随后进场,找到卡座位置。
宋苒的那两个朋友提前到了,都是女生,一个是在外贸工作的会计,还有一个是传媒大学的学生。
有宋苒暖场,三个人第一回 见面也没特别尴尬。
今晚是出来玩的,不是来上班的,连漪也很放松,和宋苒的两位朋友边喝酒边聊天。
酒吧开卡座有消费要求,她们一桌女生,点的酒也都是度数低的,高度数的那几瓶只摆在一边凑数,没有开。
开始大家的话题都很正经,在酒吧里聊工作,聊学业,客客气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