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动,傅放又强调:“傅少,喝药。”这语气,像极了武大郎病床前的潘金莲。

傅时晟直起身,换了个离他远一点的坐姿懒懒地靠着,被晨风吹过的嗓音微哑:“不喝,苦。”

“良药苦口利于病。”傅放苦口婆心,视线落在长椅上静躺着的奶糖上,想到刚刚徐枝悄的行为,他难得夸人:“刚刚那个小姐,人美心善,那是你的朋友?”

他都看到了,怕傅少喝不下苦药她还给他糖吃,细心又温柔。

“朋友?”傅时晟懒懒地眯起眼,冷白纤长的手指捻起那颗奶糖,看着这颗被体温软化的糖一下子瘪下去,他冷不丁地嗤了声:“知道她以前叫我什么吗?”

傅放摇头,正要好奇地发问时,只见傅时晟不冷不热地扫了他一眼,懒散的嗓音里带着冷:“病秧子。”那时他五岁。

傅放的脸色顿时又拉了下来:“……”

他是真没想到,这么漂亮体贴温柔的女孩子,真是面目竟然是个这样戳人伤口的毒妇,傅时晟这病弱的身子一直都是傅家的痛。

傅家人都没嫌弃傅少,她一个外人凭什么这么不知好歹。

这么想着,傅放一张小麦色的脸更黑了,他把两袋药往傅时晟怀里一放,伸手抓过他捏着的糖丢进一边的垃圾桶里,转身:“我去把那个女人抓回来。”抓过来揍一顿。

他面无表情地往徐枝悄离开的地方走了过去,浑身低气压。

傅放是傅家培养出来的,他是傅家除了傅老爷子以外最关心傅时晟的人。他可以说是陪着傅时晟长大的,在他十二岁的时候就被送到傅时晟身边保护他照顾他,那时候傅时晟才六岁。

傅时晟没搭话,他脚都懒的动一下,有些好笑地看着傅放走远。

过了大概一分钟,走了好几十米远的高大男人果然又折了回来。

傅时晟抬了抬眼皮,看着走到他面前站地端端正正的人,慢慢悠悠地问:“怎么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