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按照心意柔声唤他的名字,没有剩余的心思去想其他。
秋随只觉得自己的泪水像是决堤的洪水,根本控制不住。
那条黑色的领带都被她哭湿透了,朦朦胧胧的,隔着被哭湿的领带,她只能并不真切的看见沈烬的模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切终于停住。
眼睛上的那条黑色领带早就歪歪斜斜的不成样子,秋随觉得难受,也没力气摘领带。
“沈烬,”秋随闭着眼睛靠在枕头上,言简意赅的提示,“领带。”
沈烬轻吻了下她的唇,替她摘了下来。
“随随,”沈烬语气不太正经,抬手摩挲她的唇,“我和你说过了,以后这种声音,只能我听。”
秋随只觉得困意来袭,她敷衍的点了两下头,也没察觉到手上多了个东西,更没力气睁眼去看手上的小物品到底是什么。
“还有,”沈烬倒是一点也不困,精神好得很,他弯着眼角,神色柔和,语气不太正经,“以后这种声音,也只可以叫我一个人的名字,什么姓顾的,统统不能提,听见了吗?”
秋随根本没听太清,她只觉得很吵,身体又困,只想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嗯嗯。”她敷衍的点了两下头,没吭声,快要陷入睡梦中。
沈烬眼底沉的仿佛要滴出墨来,他深沉的视线落在昏昏欲睡的秋随上,她的眼尾染上了红色,还挂着半落不落的泪水,锁骨处布满了点点痕迹,都是他留下的记号。
他记挂了多年的姑娘,终于在这一刻,平静又心甘情愿的躺在他怀里。
沈烬眉心微动,觉得像是一场梦,但斑驳狼藉的现场又清晰的提醒他,不是梦。
他凝视秋随片刻后,才微微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一个红色的小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