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她学习草书的时候,还夸过她,说她长大了,爱干净了,来我这学习的时候,白色衣服穿的干干净净,走的时候,衣服还是白色的,一点墨水都不会沾上。”
“后来我才知道,和爱干净也没什么关系,”林和豫很是心疼的叹息了声,“是因为以前写书法的时候,弄脏了衣服,黎娴会替她洗干净,实在没办法穿了,父母会带她逛街给她买新衣服。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学习书法的时候,衣服弄脏了,她自己回家洗干净,衣服脏的实在没办法穿了,他们也不会带秋随逛街买新衣服的,毕竟,一件新衣服的钱比书法等级考试的报名费还要多,而他们,连一笔报名费都不愿意为秋随出。”
“秋随可以穿的衣服就那么几件,所以对于秋随来说,每一件衣服都要无比珍惜,学习书法的时候,也要万分小心。”
沈烬觉得荒唐,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从小在万千宠爱中长大,别说学习书法的时候珍惜一件衣服不要让衣服沾染上墨水,他就没为钱发过愁。
而秋随,五岁的时候,就学会了练习一天书法,却保证衣服不沾上半点墨水。
沈烬对书法没什么兴趣,但沈媛学了,挺巧,也拜师在林和豫名下。
沈媛天性好动,跟有多动症似的停不下来,沈媛的父母纠正了几次都效果甚微,索性让沈媛学习书法学会静心。
之后又托了不少关系才让沈媛拜师在林和豫名下。
沈烬没送过沈媛去林和豫家学习书法。
但是他曾经去沈媛家的时候,看过沈媛在家练习书法。
长长的白色宣纸铺开摆在桌上,毛笔沾上墨水一笔一划侵染上宣纸纸面。
个子不高的小孩站在矮凳上,身子紧紧贴着桌子,衣服难免沾上宣纸上墨水未干的字迹,如果握着毛笔的手姿势没有悬空,就连手臂胳膊的衣袖也会沾上大片大片的黑色。
小姑娘练了不到五分钟,就能把自己从头到脚都用墨水涂成黑色。
沈媛现在也不过是个五岁左右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