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随无奈地将散下的头发绕到耳朵后。
她最近给黎娴和俞绍辉一家人一口气转了挺多钱,只是一直没有告诉姜嘉宁,否则以姜嘉宁的脾气,肯定又要和那家人大闹一顿。
秋随现在手头并不宽裕,姜嘉宁从没有租过房子,也没有一个人单独生活过,对租金和生活费的概念很模糊。
姜嘉宁口中的预算范围,和秋随心中的预算范围,根本不是一个等级。
秋随抿了下唇,又环顾了一圈这套公寓。
正是因为就连她目前都挑不出这套公寓的缺点,所以,秋随更清楚这套房子在市场上的租金会有多高——
少说也要三千以上,按照申城压三付一的不成文规则,对秋随来说,不算一个小数目。
她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悠闲喝茶的顾泽松,平静询问:“这套公寓的月租金是?”
“押一付一,”顾泽松伸出两个手指头,“两千一个月。”
别说秋随,就连姜嘉宁这种不懂租房行情的人,也不由得错愕了一会儿。
姜嘉宁好歹也是从小在申城长大的本地人,即使从没有在外租房过,也知道这种房子只需要两千租金,还是押一付一,这样一来,足够为秋随省去了多大一笔钱。
“姐妹,你这是赚大发了啊,”姜嘉宁压低声音,催促道,“事不宜迟,赶紧定下,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秋随倒是没有立刻答应下来,她不自觉皱了下眉。
她和顾泽松许久不见,仗着多年前的那点情分,她不觉得,足以让顾泽松做出这样的让步。
秋随也清楚,以顾泽松的家境,这点钱或许根本不会被他看在眼里。
但对于秋随来说,一旦她答应了这样的租金,她就毋庸置疑地欠了顾泽松,无论是钱,还是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