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兰因其实很想问一问谷盟主,你这样对着一块铁疙瘩又啃又亲,嘴凉不?
当然,为了拖延时间,他才不会这样问。
看得出谷生阳于此道上也并不熟练,但还算有耐心,做这水磨的功夫也不嫌累。
也许他认为,只要足够温存体贴,就能让这场以取出元灵为目的的谋局,变得可以被宽容原谅。
楚兰因觉得烦躁。
剑灵不会情动,他们外表看起来玉骨冰肌,本质上还是一块冷铁。
所以谷生阳再怎么磨也是白费,也就只有感动自己的程度。
而谷盟主本人,现在也挺难做。
再冷硬的人,光是这样紧紧贴着,也该暖起来了。
可此刻他的掌下还是一片刺骨的冰凉,死气沉沉,渗着冷气。
他还看到了剑灵的一双眼,始终是清明的,就像云端上的神明,悲悯又冷漠,一视同仁地俯瞰他可笑的行径。
“兰因,你闭上眼睛吧。”谷生阳哀求道:“你把我想成谁都可以,谢苍山或是别的什么人,只要你别这样看我。”
楚兰因:……哈?
想谢苍山有何用,他是什么的引发蜂狂蝶乱的灵丹妙药吗?
还有,为什么会觉得我要想他?
这个念头在楚兰因脑中一闪而过,但随即他的注意力就被更加重大的发现给淹没过去。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