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李普洱,沧山就适应良好了。

当剑灵又给他编好一条麻花辫时,他也只是微微侧过了头,眼角余光看见剑灵憋着股气的表情,再乖巧地原样坐直,等着第四条辫子的诞生。

最后剑灵在他脑后足足编了六根大辫子,站远了点端详片刻,又挨个给拆了,把木傀的黑直长弄出了一头波浪卷。

末了,也只是简简单单地梳了个髻,胁迫那只会变色的植株变成和田玉色,给他插在了发间。

剑灵们的爱好不多,除了共通的听酒楼先生说书,其余各个都比较奇怪。

比如热爱话本子的百川剑,同时也是个做佩饰的好手,他做的剑穗就是风靡剑界的抢手货,往往需要提前几个月预定才能排上号。

而魔界这个杀红尘的爱好则更有地方特色,他喜欢研究悬丝傀儡术,时常把剑鞘内捯饬地像是个盘丝洞。

若非剑灵之身的限制,结合灵体对阵术的精通,他也至少能混个魔将当当。

楚兰因的兴趣比较杂,什么都玩过,没有一个固定的爱好。

虽然剑灵们各有各的奇葩,但其实留心观察就能发现,他们的乐趣大多与丝线有关

灵线的交织才是他们熟悉的世界。

正如杀红尘所言,太想要学习人族的剑灵,一般都活的不太好,格格不入偏要强入,只会自取其辱。

固定好了那委委屈屈的变色植株,楚兰因双掌齐下,用力一拍,把木傀肩膀拍地砰响。

沧山反手拉住剑灵的衣袖,道:“真的没有关系,不过是借梧桐木传个话,天道不会在意这些细节。”

说的轻巧罢了。

这假传天道神谕,可不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