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红了脸,潦草地合袖鞠躬,也不管身边同伴,扭头就走。
他同伴也有些过意不去,对沧山道:“闵先生,是我等学艺不精,还无故傲慢自大。”又对楚兰因道:“楚公子,还请见谅。”
楚兰因见这个态度还挺好,就不再计较了,却听那少年又道:“学生有一事禀报,方才途径文竹馆,见一众学生对一名女侍言出冒犯,偶然一瞥,似乎是楚公子那里的螺春姑娘。对方几人皆是古氏嫡系,学生借读在此,位卑言轻,亦是如此经历过来,却不敢出手援救,羞愧无颜……”
一听是自己那儿的人,就算是幻境,楚兰因也得去看看。而且那螺春还是楚清的侍从,与障主有牵连的人都需细查,不论如何也要去一趟了。
那同伴少年迥自絮絮了一堆,再一抬头,却已不见三人踪影。
只听得耳边风过一道弦声,银杏的拂落声隔绝了那道弦响,一念动而心魔阵起,少年一瞬怔忪,末了自嘲道:“是啊,我为何非要如此……融入其中呢。”
且说另一头,楚兰因他们匆匆赶去营救那螺春姑娘。
李普洱跑的最快,率先冲入文竹馆,没走几步就听到了低低的啜泣声。
一团粉色的身影蹲在墙根下,一见李普洱向他跑来,那就是看见了亲姐妹,飞扑上去抱住他,在他怀里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李普洱浑身僵硬。
他手抬也不是不抬也不是,几度犹豫,最后还是搭在螺春背上,拍了一下,道:“……别哭了。”
因着轮椅不方便的缘故,楚兰因也不敢推得飞起,就怕把病病歪歪的沧山颠散了。
故而他慢李普洱一步,拐过弯乍一见小普洱怀里扑了个粉衣人在,而他本人居然也是一副要哭的表情。
“楚长老!”李普洱简直欲哭无泪,“救命!”
螺春哪里是什么“姑娘”,这就是那个他一手给抱坑里的小魔君!
罗裙少年扑怀里呜呜咽咽,李普洱整个人都懵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