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徽天道说:“可以。”
因果到底该如何清算?
但沧山说交给他,楚兰因就全然放了心。
他被人背起的一时兴头过去了,就趴在木傀的背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们不知走了多久,流云逐于西天,蓝绸般的天空中洒落了点点明星,又很快隐于云层之后。
鸣崖下经久不散的雾气悄然离去。
月色苍凉,风过云深。
楚兰因搁了下巴在木傀肩头,道:“我想起来了,他叫楚久。”
“嗯?”
“铸剑师。”
鸣崖山谷多石壁,大声则有回音,走在后头的两位少年的咋咋呼呼的声音回荡其间,楚兰因却压低了嗓音,好似要说什么悄悄话。
“铸剑师,名叫楚久。”
沧山静静地聆听剑灵的低语。
楚久的血曾染透了兰因剑的剑锋,那些暗藏的记忆在楚清的障中,于郎朗月色下,揭开了层层薄纱,在剑灵的识海中浮现——那个有关“恶果”的全部经过。
楚兰因组织着识海里破碎的片段。
“那一代古家的少主说:久久,愿你与一人白首不离,地久天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