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绩不笑的时候,很凶。
不是五官或脸型,而是气质,但笑起来时,尤其是偷笑完还不好意思的时候,他五官的真正优势才发挥出来,一种近乎天真的漂亮。
齐项只瞄了一眼,又避开了视线,陡然生出点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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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白绩近来很少回城南,但是梁逢秋特地来打扫过了,本来以为是自己住进来,没想到做了齐项的田螺姑娘。
“我睡哪个房间?”一进门齐项也不客气,一身金贵的懒骨头已经想着躺了。
“你睡我房间,我妈那个屋子不住人。”
白绩进屋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查看了眼周雅雯的房间,那个被厚厚的红窗帘挡住日光月华、不见天日的房间,他拉开门时,齐项才看清了门上的窟窿,被一张纸糊着的大窟窿。
饱经摧残的房间啊…
当然,齐项并没有对白绩的话提出任何质疑。
白绩巡视完房间还抱出了一床被子,随后便退出来锁上了屋子,他把被子扔在沙发上说:“我睡沙发。”
“不至于,雀儿,你窝在那儿睡七天,是准备顶着熊猫眼跟我急眼吗?”齐项赶忙阻止,“每天的起床气就够足了,再睡不好,大哥,我可不是你买来的受气丫鬟。”
白绩嫌弃地啧了一声,怪齐项难伺候。
“那我打地铺?”他问。
“我俩睡一张床呗。”齐项理所当然道,上前把沙发上的被子又抱了起来,“都是男人,你身上多二俩肉还咋的,还是我能大半夜吃了你?”
“……”白绩被堵地说不上话来,齐项总是能一箩筐道理,“我没跟人说一块过,而且我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