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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房间里传出嗡嗡嗡的机器声。
一身横肉的男人垫着下巴趴在床上,脸色涨红上面挂着汗珠,他眼睛睁出一条缝瞅着身侧的女人,斯哈一声,说:“瑜姐,你手指头真嫩,按得我都不觉得疼。”
刘瑜盘着发,带口罩遮住大半张脸,就留下一双眼睛,虽然眼尾被岁月添了些细纹,但就那双眸子里流光溢彩,端的是妩媚飒爽,美的勾人,被时间分外垂怜。
“把你金豆豆擦干净再跟老娘撩骚,我看你是疼昏了头。”她哼笑,手上动作没停,“老娘看不上纹个背还哼哼唧唧的废物。”
大哥要纹满背般若,看着五大三粗,受不住疼,纹到脊椎和侧腰时边骂边哭,装都不装,刘瑜两天都耗在他身上,差点去买个助听器,此时哪儿有什么好气儿对他。
男人咬咬牙,嘴上没把门,“那你能看得上谁啊?贴着骨头那儿还下手这么重,都要给我扎穿了!”
刘瑜轻嗤,“我儿子十五岁,贴着脊椎骨纹了花儿,一声没吭。”她颠了颠男人的赘肉,“他小皮儿又细又嫩,也没你那么多肉包住骨头,你说怎么他就不喊疼不说我手重呢?”
男人梗着脖子嚷嚷骗人,“你都没结婚哪儿来的儿子,而且你不是说不给未成年纹吗?到你儿子又能破例了?”
刘瑜道:“爱信不信。”
这时,房门骤然被敲响,一个声音传进来,“瑜姐,瑜姐,我找你有事!”
“我儿子来了。”刘瑜眼前一亮,对外亲密喊道,“进来宝宝。”
男人讷讷,“你还真有……”
门被推开,白绩带着满身的燥热进门,他手往后抓抓头发,满臂的纹身漂亮得扎眼,他跟刘瑜都是狐狸眼,又长得精致凌厉,乍一看真像对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