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这个结局白绩难以接受。

白务徽在病房里那一抹凉凉的笑成了白绩的噩梦根源。他伤好了,却患上PTSD。好像一次又一次重复新年的遭遇,痊愈的伤口整日整夜的疼,一个月暴瘦,精神恍惚,畏惧尖锐的东西、怕黑更厌恶红色。

他的瞳孔终日颤动,不敢入睡,有自残和伤人的行为。

初二那年白绩休学养伤,同年,谢仕平通过报纸知道了青梅竹马的遭遇,从京城飞回丹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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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项胸口微凉,湿漉漉的。

白绩说完自己哭了,好像卸下了什么包袱,重回了过往成了那个十四岁的少年,无措又恍然,躲在门板后面,除了哭什么也做不成。他没讲信的事,但齐项也猜的到。

“没事了没事了。”齐项下巴抵住白绩头顶,掌心擦过胳膊上的日月,攀下向日葵的经络,按在白绩后腰那块不平整的突出的一块疤上,“揉一揉。”

“嘶!”白绩要躲,没躲开,浑身寒毛战栗,“你他妈!”

哭的更凶了,齐项怀疑他想靠蛮力把自己顶翻。

白绩哭跟别人哭不一样,除了眼泪你听不出他又其他的动静,连抽泣都算不上,偏偏那泪珠子跟淅淅沥沥的雨一样,恶狠狠地砸在人胸口,溅起一地水花,声音都冒着凶悍的泡。

眼泪一出来,白绩就憋气,半天齐项才听出来他嘟囔什么脏话。

“哭个屁。”边哭边骂自己。

白绩感到从脖子到脑门都发烫,可是眼泪开了道闸口,也不是他想停就能停住的了,与其抬起头面对面哭,不如埋人怀里谁也见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