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白绩情绪很不稳定,几经崩溃,苍昊很担心他,打过一次电话,被白绩毫不留情的挂断了,那个时候他觉得手机铃声很烦,索性就关机断网了。
几次治疗后,黑色的影子逐渐模糊。血色的房子变成了蔚蓝的天空,他阴暗、泥泞、肮脏的心脏被清洗干净,填充进了新鲜的血与肉。
强有力的脉搏似乎也在说:恭喜你,活过来了。
*白绩属于“顶流”,他一回来一窝蜂的人跟赏猴一样都涌过来七嘴八舌问,屋里屋外都站了人,白绩要不是清晰地认知自己是个社恐,他都以为自己是丹毓的什么交际花。
“贴吧说的不假,脚铁定是韧带拉伤几乎断裂的程度,不然怎么能养这么久。”
齐项:“确实,能站起来已经是医学奇迹了。”
“......”
“好坚强啊,忍着疼忍着伤也要来考试。”
齐项:“勇敢白白,不怕困难。”
“......”
“楷模了属于是!”
齐项:“早八百年就是见义勇为活雷锋了,你是不是不冲浪啊?”
“......”
一个个牛皮吹的比谁都响,齐项还跟他们一唱一和,白绩想解释清楚都槽多无口。
“逛动物园还得买票呢,一平的地砖站八百个人合适吗?”齐项见他烦了,挥挥手赶人,“散了散了,苍总来了。”
这句不是唬人,苍昊真的迈着小短腿跑来了,刚开了高二年级班主任会,他赶到教室衬衫后面湿出了个爱心,刚要问又吧唧嘴改口,“那什么,脚好了吗?”
“差不多了。”白绩很感谢他对自己的关心,站起来没两秒又被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