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教室里四面八方传来叹气和咬牙切齿的声音,“头彩没了,唉!季北升个滑头!”接着一群人跟丧尸围城一样涌来。
“......”白绩没想到高端学府的迷信色彩这么重。
“唉,看来你这张护身符也没用了。”齐项耸耸肩,哭笑不得,“信命吗?我也给你拉拉?”
白绩根正苗红:“我更信马克思主义和□□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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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考数学。
考场外,风吹过白绩的眉梢,眼前是熟悉的场景熟悉的配方,蒋睿跟朋友在走廊上嘀嘀咕咕玩手机,白绩倒数第一,蒋睿蝉联倒数第二。
只是这一次他扫了白绩一眼就低头玩手机了,没有选择来搭话,被揍服贴了。
白绩站如孤松,立在教室后门,他喉结滚动,耳垂发烫,随着秒钟滴答走过,心脏骤然一紧,胸腔中兀地翻涌起一种不安。
像瘫痪的人第一次复健总要磕绊,他怕犯病,不以自己现在的治疗进程...会不会考到一半没法凝神?如果蒋睿还他妈的抖腿敲桌子他会不会犯病?
白绩不怕失败,但对未知仍怀惧意。
白绩默默撸起袖子,拇指和食指按住手腕,青色的筋脉洇在瓷白的皮肤下,滚烫的鲜血正以人类肉眼难见的速度流淌,他深吸一口气。
“还有十分钟,都进考场吧,不要带与考试相关的书,手机更不能带进去,被我看见,管你打开没打开都一律算作弊,等着半期大会当着你们父母的面挨批吧...”
好巧不巧,监考的还是上回的老师。
白绩缓缓吐出口中气,转身飞奔向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