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比睡觉有意义。”齐项像是知道他所想,隔着帽子揉了揉白绩脑袋,“我们是第一个看到完整排名的。”
“矫情。”
白绩:不懂你的仪式感,没世俗的欲望,我是反内卷第一人。
他所有的兴奋其实在考完第一场试的时候就用光了,现在看到结果他反而内心平静无比,唯一能让他有点波动的...
是齐项的成绩。
他们都一起参加过数趣杯,在他们彼此不相识的时候同为“第一”而奋战过,最近的时候他们的名次紧临,在报纸上只隔一行不到,而不是像现在,1和197,中间隔着数不清的像五花肉一样的人名。
说起来,他好像...一次都没考过齐项?
而齐项也一直稳坐第一,像守着一个星球的国王,上面只有一个专属他的王座。
白绩问:“齐项,在丹市有人考的比你高过吗?”
齐项想都没想,“目前还有没。”他顿了顿,读懂了白绩的意思,他嘴角上扬,偏头注视着白绩挂着泪的睫毛,“以后说不定会有。”
白绩没看他,而在看照片上的他,他面无表情地揩去眼角的生理性泪水,“保持住,等我把你拉下来。”
很狂很自负的一句话,但白绩说的十分自然。
好像他们已然是旗鼓相当的对手,那双还有些困倦的眸子里闪烁着光芒,就像清晨的骄阳,冉冉升起。
这是在白绩身上不常见的胜负欲,是被人无情地一点点剥离后,终于在十七岁这一年,又回到了他身上的少年的锐气与光芒。
天之骄子。
不一定必备什么过人之处,这个词重在一个字“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