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没事。”白绩摆手回道,不知道自己胸口是什么滋味,酥麻胀疼,他解开绳子,说不出的心疼还是抱歉,他仔细用指尖擦去伤口边缘的泥渍。
齐项垂眸,看他描摹自己的伤口,暖暖的气呼在手心,挠在齐项心口。白绩脸上是不加掩饰的郁色,齐项看着觉得撞击过后脑中的嗡嗡响似乎仍有余韵。
他想,白绩又要更喜欢我了,这柔情蜜意的,可怎么办呢。
“一会儿你搭我肩,我背你上去。”白绩检查后确定扎得不深,略略松了口气,然后自己还被抵在方寸角落,面前的人又成了个呆鹅,他戳戳齐项,“齐项,想什么呢?”
“我想…雀儿,你是不是喜欢我?”
齐项讷讷问,他纠结来纠结去,觉得还是得敞开了谈谈,果然说出来,胸中块垒一扫而空,郁积的无措变成了一往无前的冲动。
山间的风似乎在这一刻戛然停摆,白绩僵在原地,像个雪人。
“你他妈…是不是有毛病?”白绩几乎是踹开齐项站起来,话到嘴边又压下声音,变成气声的质疑,“你他妈真的是弯的?”
不对。
齐项是弯的,怎么成了我喜欢他?
千丝万绪在白绩脑中打架,混成一锅粘稠的粥。
“你不喜欢我?”齐项不可置信。
“我…为什么喜欢你?”白绩想连夜爬上崆峒山。
齐项,“那你为什么送我玫瑰花?”
“讲道理,是你一直在要。”白绩难掩躁意,“而且,我送你的那个,叫手工制品,不叫玫瑰花。”